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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百零七章曹孟德借物安軍心四小孩拜師鹿門書院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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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百零七章曹孟德借物安軍心四小孩拜師鹿門書院(1)

整個電臺節目的時長是兩個小時,兩個小時說長也長,說短也短,在換了兩次茶水後,電臺的結束曲也播完了。

“這電臺每日午時首播,酉時重播,日後隨著電臺節目組逐漸成熟,也許會十二個時辰不停的播節目。”

聽馬強這樣說,伏壽的眼睛不由亮了一下。

她在宮中本就沒什麽事情做,現在有了收音機,倒是個解悶的好東西。

“各位客官,這收音機的聲沒了,我們還有說書,稍等片刻,馬上就繼續剛剛沒說完的繼續說!”

這王掌櫃的確是個做生意的材料,一些剛剛準備起身離開的茶客聞聲不由又坐了下來,甚至還又叫了一輪茶點。

花開兩頭,各表一枝。

曹操自從當日將何蓮救回後,待朝廷北上,也帶著兵馬回到了兗州。

曹操路上試探了一番,發現何蓮雖然有些癡呆,但又好像認得自己,問過了一些醫匠後,得知這大概就是失心瘋,他們也無藥可治,不由嘆息不已。

曹操見過最好的醫生就是華佗了,可華佗自從當日曹嵩死後就不見了,據說有人在徐州看到過他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

曹操雖然好人妻,但對木頭也沒啥興趣,只能將其豢養起來,期待其慢慢恢覆過來。

但曹操還沒從何蓮癡呆的情緒中恢覆過來,荀彧又來告訴了一個讓他更加煩惱的消息。

兗州又缺糧了。

兗州本就沒多少存糧,這一次出兵多靠徐州的支援和繳獲才能打下河南和弘農半壁。

隨著時間的推移,根據荀彧的計算,整個兗州軍在秋收前還有近二十日的糧食缺口。

近二十日?這都能將兗州兵馬前前後後餓死三遍了。

“二十日?我們不是繳獲頗多嗎?我出兵時文若你還說糧草充足,怎麽現在反而有缺口了?”

曹操在得到荀彧給的數據後,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。

“明公明鑒,我軍出兵之時,因得徐州支援,再加上潁川等地的繳獲,的確糧草充足,不但能支撐到秋收,還多了二十多日。

我軍此戰雖未能迎得天子,但也一路攻城奪地,收河南、弘農大小城池二十餘座,這些地方也有些存糧。”

“那不是應該更不缺糧了嗎?”

“軍將有功,豈能不賞乎?”荀彧無奈的看向曹操問道。

曹操頓時明白這缺口是哪裏來的了。

因為漢代無論是最低級的小兵到最高級的三公,所謂的俸祿其實大部分都是糧食,而且缺是低級官吏,這糧食的占比就越高,反而是高級官吏,貨幣的比例才會慢慢增加。

因此曹操這一場場勝利下來,大量軍士都要給予嘉賞,也就是要發糧食或者布匹、鹽。

至於金屬貨幣,抱歉了,咱們大老粗的不想要!

主要是兗州不像河北,河北糧食管制,雖然無法大量購買,但保證可以買到,而在兗州,你就算有錢,也不一定能買到糧食,即使買得到,那價格也和你領錢的時候大不一樣,如果真的只要錢不要糧,保證你全家都得餓死……

搞了半天,這打勝仗還打虧了!

但要曹操說個不賞,他也說不出口,這一說,整個兗州軍頓時就得大亂。

就和寇憲在朝堂上說的那樣,有功不賞,善失其望!

只要曹操今天說不兌現獎賞,第二天就得準備去平叛。

“那……可賞田地而不賞錢糧乎?”曹操問道。

“自屯田之策後,我兗州軍士均有田地可耕,而且如果是其他年景,軍士應該也願意要耕地,可今年不可!”

“為何?”

有田不要?還有這樣的傻子?

“今年大旱,蝗蟲四起,秋收之糧恐只有往年不到六成,軍戶明年的口糧都不知道去拿哪裏找,怎會要田而不要口糧呢?”

用後世的話,現在就是金融危機,沒哪個商家會在這個時候不要現金而要資產的。

“怎會如此?”曹操呆滯的坐到位置上,糧食問題可是天大的問題,而他曹操,再有本事也沒辦法憑空變出糧食啊。

“……兗州各大族手中,可還有餘糧?”

曹操問完這句話都想打自己嘴巴。

他可是剛剛輪完一遍兗州大族啊。

“旱蝗無眼,即使有,也有限。”

“那也是有……先將軍功獎賞押後……此事文若你不要再管了,關鍵是明年……待我想想吧。”

曹操讓荀彧退下後,又傳來了程昱。

曹操看人還是很準的,知道黑活得找誰。

——數日後,洛陽

和幾個美人歡愉了一夜,疲憊不堪沈沈睡去的楊醜突然感覺到一股劇痛,頓時嚇醒了眼。

一看,卻見一員大將站在自己面前,而自己已經從床上滾到了地上,始作俑者必然是面前這人,但看清楚這人的長相後,楊醜卻不敢說什麽狠話,只是賠笑問道“許將軍,這……這是怎麽了?”

“楊醜!你事發了,和我走一趟吧!”

“事發?什麽事?”楊醜心中暗道不好,他預感自己好像要被卸磨殺驢了。

“你可知道躺在你身邊之人乃是昔日宮女?你居然敢淫亂宮中!幸有義士舉報,你就等著被明公發落吧!”

“什麽?”楊醜回頭看了一眼被巨變嚇得躲在床上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幾個美人。

這幾個人原來是宮女?怪不得長的這麽水靈……

不是,就算是宮女又怎麽樣?現在朝廷都到河北了,別說散落民間的宮女,就是妃子也有啊。

“冤枉!我是冤枉的!我要見曹公!我為曹公立過大功,沒有我,曹公哪裏進的了洛陽?”楊醜當下就想逃跑,但曹操既然派出了許褚,哪裏會讓他逃跑成功。

那楊醜才跑了幾步,就感覺肚子疼痛異常,低頭一看,卻看到自己的肚子上長了個小玩意。

戟頭?

“抗捕欲逃?該殺!”

這是楊醜聽到的最後一句話。

當洛陽眾將看到許褚拿著楊醜的人頭時,腦海中頓時浮現其當日楊醜拿著張楊人頭時的模樣。

一啄一飲,莫非定數?

“楊醜膽大妄為,夜宿皇宮,淫亂宮女,罪在不赦!曹公讓我告訴你們,即使天子還在河北,洛陽依舊是都城!皇宮也依舊是皇宮!誰敢侵犯大漢威嚴,曹公認得你們,漢法可不認得!

爾等明白了嗎?”

“諾!”

這個時候誰敢站出來咋呼啊……

也沒人敢質問一聲,那皇宮都成廢墟了,楊醜沒事睡那幹嘛……

“曹公本只想讓本將看看楊醜到底有沒有犯罪,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,故而河南尹暫時先空著,等本將回去稟報後,由曹公定奪。

爾等如有推薦,也可書寫表章,讓本將帶回去!”

嗯?

難道說這是準備讓大家自己選?

有幾人還真的心動了,畢竟誰不想升官呢?

但見許褚虎著臉,拿著那血跡已幹的人頭走來走去的樣子,最終還是沒人敢跳出來。

許褚又抄了楊醜的家,楊醜當日就占了張楊的大部分財產,這一次,倒是都充公給了曹操。

又過了數日,曹操召集眾人開會。

“吾聽說近日軍中有謠言,汝等可知為何?”

眾人面面相覷,程昱起身說道“啟稟明公,大軍已回兗州多日,但尚未論功行賞,故軍中有人擔憂。”

曹操撫須哈哈大笑道“軍中將士此戰的確辛苦,有人心中焦躁想要獎賞也是正常。

志才,軍功薄可已清算清楚?”

戲忠起身道“已核算清楚,此戰我軍全得河南全境和弘農陜縣以東,共有……”

聽了戲忠的匯報,曹操點頭道“此戰得勝,皆因將士用命,諸位用功,有功當賞,有過當罰,此乃正理。

任峻出列!”

任峻起身走出隊列。

“洛陽為我大漢帝都,急需修整,我本感楊醜之功,命其修繕宮殿,卻沒想到此人膽大包天,不但夜宿皇宮,還敢淫亂宮女,被去監察的許褚將軍發現後還敢逃跑,已被斬殺!

此事,吾也有失察之過,對不起尚在河北的天子啊……”曹操嘆息了一聲,繼續說道“我預將陜縣等弘農之地皆劃歸河南郡管轄,你可敢為河南尹坐鎮洛陽?”

任峻這人,也是曹操的元老級部下了,早在曹操起兵反董的時候,他就征集自己宗族、賓客以及家丁一共幾百人,跟隨曹操,只是後來轉為文職,因此名聲不顯。

此時任峻的官職是倉曹。

倉曹是只管一地糧食的,其他的如錢鐵鹽布等物資的管理是由金曹負責。

任峻沒想到河南尹這樣的官職會落到自己身上,心中又喜又憂,拜道“卑職自當領命,只是關中局勢覆雜,還請明公另派大將鎮守。”

曹操點頭道“我兗州和河北雖多有交往,但防止人之心不可無……我將派妙才駐陜西,主管你河南兵馬。”

曹操這算是把河南等地的軍政分離了,軍事歸夏侯淵,治理地方歸任俊。

不得不說,曹操的這些宗族兄弟實在是幫了他太多,不像劉備,手裏只有關張可擋一方,用起來捉襟見肘。

任峻當即領命,曹操又因為東郡河北八縣都已歸河北為由,將濮陽、白馬一帶劃撥到陳留,任夏侯惇為陳留郡守。

曹操再將和劉備瓜分的陳國小部並入汝南,表朱靈為汝南郡守,算是對其帶來了火藥的酬謝。

曹操再拜於禁為泰山郡守。

拜程昱為濟陰郡守

拜夏侯廉為濟北郡守

表趙融為汝南郡守

表朱靈為潁川郡守。

拜薛悌為任城郡守。

拜劉若為山陽郡守。

拜吳資為東平郡守。

又對有戰功的曹洪、樂進、曹純、韓浩、李整、李進、李典、王圖、高遷、許定等將一一嘉獎。

這些人中有的曹操故友,比如趙融,他當年可是和曹操並列的八校尉之一,後來董卓去長安後他半路逃到了山上,直到曹操入河南才下山投奔曹操。

有的是堅持曹操這邊的兗州故吏,如薛悌,他和王國都是長史,這次算是外放歷練了。

有的是積累戰功脫穎而出的戰將,比如韓浩、李進等人。

曹操這一通操作,算是把中高級的將領都獎賞了一遍,對一些本來是代職的,如吳資,也正式進行了轉正。

因為中高級的將領家中本就不缺糧,因此曹操只賞賜錢帛,而且這些錢帛,還都是許褚剛剛從洛陽拉回來的。

曹操封賞完畢後,又對任峻問道“你為河南尹,可有人選繼任為倉曹?”

任峻當即說道“王垕此人忠厚可任事,可繼任之!”

曹操點頭道“好,等會讓他來拜見我吧。”

會議結束,曹軍中頓時傳開了之前的戰功獎賞馬上就要下來的消息。

這樣的好消息當然讓所有的軍士都興奮不已,不少人甚至都回家讓家裏準備好倉儲糧食的地方。

因為曹軍現在已經是屯田制,軍士的家屬都在城外,因此大部分的軍士如果得到了錢糧獎賞都會帶回家,一來贍養家人,二來也是擔心自己一旦戰死,放在軍營裏的錢糧會被人瓜分。

可別把這個時代的軍人看成後世的華夏虎賁,道德感薄弱是這個時代軍人特色。

王垕得知自己居然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,興奮的先是感謝了一番任峻,然後洗浴更衣去拜見曹操。

曹操見許褚帶王垕進來了,便道“任郡守說你忠厚可任事,推舉你為倉曹,如今正好有一事要你去做,你可敢領命?”

王垕當即道“卑職自當效死!”

“哎,犯不著,來,過來坐著說。”曹操哈哈笑著,讓王垕坐到自己對面,然後給王垕倒了一碗酒水,王垕被曹操這一手搞得心中感動不已,只覺得自己真的遇到了明公了。

“如今軍功嘉賞在即,你先去戲先生那拿到軍功薄,然後將秋收前所需的軍糧留下,再發放軍功之賞!”

“諾!”

王垕本以為這就是件普通差事,但當他拿到軍功薄一看,差點想把軍功薄丟掉。

倉中哪裏有這麽多的糧食用於嘉賞軍士哦!

王垕以為曹操不知道這個情況,急忙寫了個大概情況來找曹操稟報。

曹操得知後,一臉驚訝的說道“我兗州存糧居然如此少?可計算有誤?”

“明公明鑒,卑職已經計算了三遍,絕不會有誤。”

曹操起身撫須,走了幾步後說道“如有功不賞,軍心必散。

可先將軍功之糧發放,然後將平日之糧以小斛放之,權且救一時之急。”

王垕擔心的說道“如此雖能解軍功之急,但卑職擔憂兵士倘怨,到時該如何?”

曹操笑道“無礙,到時候我自有妙計!”

王垕領命而去,便按照曹操之計,先足額放軍功嘉賞之糧,然後再用小斛發日常軍糧。

本來曹軍上下得了軍功之賞,還挺高興,但發現日常給的軍糧變少後,頓時覺得自己被人耍弄了。

原來所謂的軍功賞賜,就是從我們平日裏的軍糧中克扣一部分再一次性發給我們啊?

這也是這些曹軍見識少了,否則就會知道,這種玩法叫基本工資和績效獎……

不過因為發了一筆軍功糧,曹軍上下倒也不是活不下去,因此雖然怨氣四起,但到底沒有造反的事情發生。

又過了數日,程昱帶著一大批糧草回到了鄄城。

看著一車車的糧食,曹操感激的握著程昱的手說道“如無仲德,兗州必亂啊!”

程昱面有慚色的說道“明公,民間存糧過少,為了多購糧草,卑職也只能強買強賣了。”

原來那日曹操召程昱後,程昱提出了三策,一策是殺官取錢,一策是以錢換糧,還有一策則是朝三暮四。

這個朝三暮四後人經常和朝秦暮楚搞混,其實這兩個詞完全是兩個意思,朝四暮三是《莊子》的典故,說的是一個人養猴子,早上給三個果子,晚上給四個,猴子不願意,於是他便說那就早上四個,晚上三個,猴子只覺得早上的多了,頓時高興了起來。

後世這樣的事情也不少,很多公司都喜歡將工資分成很多塊,然後不時拉高績效獎這樣的可能實際你拿不到那麽多的組成部分,降低其他福利,那麽恭喜你,你其實就是被當猴子耍了~

而程昱說的強買強賣,其實算說的委婉的,準確來說,應該是搶買搶賣才對,畢竟他當時是帶著兵馬去談生意的……

曹操又叫來王垕,讓其入庫後計算存糧。

等結果出來後,曹操長吐了一口氣。

總算是撐過來了!

次日,曹操就收到了一封舉報信,說是王垕監守自盜,以小斛盜竊官糧。

曹操當即招王垕入府,將舉報信遞給他看。

王垕一看,急忙辯解的說道“明公,卑職可都是按照明公的指示行事的啊。”

曹操嘆了口氣,擦了一下眼角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眼淚說道“如今之計,只能借你一物以安軍心了,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?”

“卑職有何物能安軍心?如有,明公借去便是!”

王垕想了想,也沒想到自己有什麽寶貝。

曹操點了點頭,心中暗道,這王垕還真的是忠厚之人,可惜了……

“無他,欲借汝頭以示眾耳!”

王垕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大呼“卑職無罪啊!!”

曹操搖頭道“吾亦知汝無罪,但不殺汝,軍必變矣。汝死後,汝妻子吾自養之,汝勿慮也。”

曹操說完,突然想起來這王垕的老婆自己還沒見過,等會得叫來看看才行。

王垕還想喊冤,曹操已呼喊許褚來拿人,將其用布條封住口舌,然後推到門外,一刀斬訖。

程昱在自己的官衙中聽到外面傳來呼喊,起身出門眺望,看到一高桿上懸掛著一顆人頭,輕嘆了一聲道“死你一人,活兗州一州,也算死得其所了……”

曹操隨即出榜曉示曰:“王垕故行小斛,盜竊官糧,謹按軍法。”

接著曹操又令曹昂代為倉曹,發放軍糧,頓時兗州上下皆稱曹氏父子善。

曹操的軍糧危機也就此解除。

但這只是暫時的解除,即將到來的秋糧欠收已成定局,兗州明年依舊是缺糧的一年。

就在這時,從南方傳來了淮南大熟的消息。

曹操頓時紅著眼看向了淮南的袁術。

說起來,在這段時間,袁術雖然被曹操和劉備輪著收拾了一頓,但誰叫他底子厚,不但緩了過來,還在揚州大有斬獲。

準確的說,是孫策在揚州大有斬獲。

周瑜利用周氏在廬江的人脈和族人,在一夜陸康沈睡時打開了城門,引孫策入城,孫策借此成功拿下了廬江。

孫策入城後本想按照周瑜的建議請陸康幫助自己,卻沒想到陸康見到自己後大罵不止,氣的孫策直接一刀將陸康的腦袋砍了下來,然後高掛城門之上示眾。

周瑜得知後又氣又急,大罵孫策魯莽,問其是否還想成大事。

孫策也是被陸康罵的糊塗了,現在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做錯了,正準備讓人將陸康的首級請下來和身體合葬,卻沒想到城中突然發生暴亂。

原來是陸康的部下得知陸康慘死後,憤而造反,廬江城中不少大族也對孫策不服,乘機起事,這一下把孫策和周瑜打的措手不及,要不是孫策勇猛,部下也的確給力,差點就被這一波給打出城了。

等好不容易將城內鎮壓下來,再一清點,發現陸康的幼子陸績、從孫陸議都不見了。

孫策看著各個瞪著自己的陸氏族人,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。

“公瑾,吾和陸氏已成死仇,不如斬草除根?”

周瑜差點被孫策嚇死。

斬草除根?

你要是殺光了陸氏全族,那也別想去打江東了,整個江東的士族都會和你孫策不死不休的。

畢竟陸氏幾百年下來,和江東的這些士族要麽是故友,要麽是姻親,你當真以為別人沒朋友啊?

“伯符,不可再魯莽了!你要再如此,我也只能去袁術那為官了!”

孫策一聽周瑜要走,急忙認輸道“別,公瑾,我什麽都聽你的還不行麽,你千萬別走,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好不好?”

周瑜嘆了口氣,誰讓自己攤上了這麽個兄弟呢。

“現在只能將季寧公之死推到那袁術頭上了,伯符,你立刻派人將廬江的郡守大印、地圖、錢糧丁冊以及季寧公的首級送到壽春,正好可以借機請戰去丹陽,對了,一定要袁術多給你兵馬錢糧!

然後對外說你是奉命而為,再為季寧公守墓七日,放陸氏全族回吳郡。”

“這樣就行了?”

周瑜搖頭道“只能試一試了,伯符,你想成大事,就不能魯莽,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啊!”

孫策連連稱是,然後依計行事,為陸康大辦祭禮,自己甚至還被周瑜逼得在陸康的屍體前掩臉大哭。

這主要是不掩臉不行,他孫策真的是一滴眼淚都沒有啊。

接著孫策又給陸康刻了個木頭腦袋,將其和首級縫合下葬,再接著為其守墓,然後釋放陸氏族人回家。

別說,這樣操作下來,廬江郡真的慢慢安靜了下來,加上陸氏本就和孫策、周瑜有北貨買賣的利益捆綁在,陸康長子長孫陸宏回到吳郡後也不在聲討孫周二人,而是一邊蟄伏一邊派人去尋還在朝廷的陸儁回來主持大局。

另外一邊的袁術在得到了廬江郡守大印後,欣喜若狂,他可不在乎陸康是不是士族名士,只要不歸順我袁術的,那都得是死人!

袁術又看到孫策的請戰書,心中暗道這孫氏小子倒是能打,便讓劉勳為廬江郡守,表孫策為折沖校尉,命其去丹陽征討劉繇。

官職袁術是願意給孫策的,可兵馬袁術是舍不得給孫策的,可孫策畢竟剛剛立下大功,最後袁術只給了孫策戰馬三十匹,老弱軍士千餘,算是應付了一下。

孫策再得知袁術連和孫堅都沒商量就直接把廬江給了劉勳,心中對袁術也徹底絕望了,要知道他當日出兵,袁術可是許諾過會把廬江郡交給他的。

即使周瑜跑來和他說袁術只是在利用他,他心底依舊抱了一絲希望,覺得袁術畢竟是袁氏嫡系,應該不會食言而肥。

可現實卻是把他的臉打的乓乓響,他現在算是知道袁術只是把他孫策當刀用,而不是當人看了。

他再一看袁術撥給自己的軍士馬匹,差點沒活活氣死。

就這一千人?你袁術是準備讓他們來耗損我孫策的軍糧嗎?

但形勢比人強,袁術是老大啊,孫策只能帶著兵馬轉戰到丹陽,把一腔怒火全部發洩到劉繇身上。

面對一肚子怒火的孫策,再加上足智多謀的周瑜,劉繇的部下樊能、於麋等人哪裏抵擋得住,孫策七戰七捷,一路攻城拔寨,要不是軍士疲憊,糧草也有些供應不上了,他差點一口氣把劉繇徹底趕到吳郡。

得知孫策幾乎恢覆了丹陽全境,袁術當即表孫策為殄寇將軍,然後派袁胤為廬江郡守。

反正就一句話,你孫策打勝仗後,地盤我袁術全要,兵馬錢糧我也不會給你補充,但官職我是可以給你的。

這樣的操作讓孫策都快氣瘋了,要不是周瑜死命拉著,孫策當場就想拔刀砍死那個來接受地盤的袁胤。

“公瑾,這樣下去不行啊,沒有真正的一塊屬於我們的地盤,我們再努力打仗也是為他人做嫁衣!”

周瑜經歷了這段時間的戰爭歷練,對天下大勢看的也更加清楚了。

他對孫策說道“伯符,依我看袁術天性驕肆,目中無人,日後必敗。

近日聽聞大將軍已勤王成功,迎朝廷北上河北,伯符你和大將軍有舊,何不進貢請封,如能得朝廷詔書,為吳郡郡守,吾等就有了立足之地了!”

孫策一聽,不由想起來當日被白煙欺負的場景,渾身不由顫抖了一下。

說起來白煙也是可以的,讓曹操、孫堅這兩個三國梟雄的長子都對它有了心理陰影。

“事到如今……也只能如此了……”

在孫策寫信的時候,再說說那陸績二人。

原來當日暴亂時,陸氏眾人擔心會全族被殺,便讓來救他們的義士帶天資最好,年紀又最小的陸績和陸議二人離開。

他們二人擔心回吳郡後也會被孫氏追殺,便輾轉來到了豫章郡想投奔諸葛玄。

因為這諸葛玄也是被袁術表為郡守的,算是袁術的部下,只要諸葛玄願意庇護,同殿為臣的孫策是沒法拿他們怎麽樣的。

但誰想一到豫章,發現這豫章也不太平。

原來豫章郡守本是朱儁次子朱皓,做為朱儁的次子,朱皓也是得到家傳,能上陣殺人的。

一開始朱皓就不想讓出豫章郡,只是諸葛玄也是名士,再加上手裏拿著不知道真假的朝廷詔書,他只能捏著鼻子讓出南昌,自己跑到了贛縣為縣令和交州的兄長抱團取暖。

可沒想到沒多久,朝廷冊封的揚州刺史劉繇的書信來了。

書信中不但否認了諸葛玄得到朝廷任命這件事,而且還以揚州刺史的名義命令他進攻諸葛玄,將袁術勢力從揚州趕出去。

那還說什麽?擼袖子就幹啊!

正所謂上陣親兄弟,得知自己二弟要去砍人,做為交州話事人的朱符二話不說,那叫一個要錢有錢,要兵有兵,要不是不方便,朱符都想親自帶兵到豫章幫忙打仗了。

諸葛玄本就是孤身入豫章的,面對卷土重來的朱皓,那是被打的節節敗退,陸績這一對小不點到的時候,諸葛玄已經連南昌都丟了,準備死守柴桑呢。

得知陸康被殺,諸葛玄先是哀嘆了一會,然後又擔憂其自己了。

現在自己和當時的陸康也沒多大的區別啊。

唯一的區別也就是自己是袁術這邊的,陸康不是。

如果自己也戰敗而亡了,那麽諸葛氏該怎麽辦呢?

諸葛玄想到這裏,覺得不能讓諸葛亮兄弟繼續在豫章這樣危險的地方了,必須立刻送走!

可送到哪裏去呢?

袁術那?

諸葛玄當即搖了搖頭,諸葛亮能去袁術那,你要陸績叔侄怎麽辦?

那就只有荊州了……

諸葛玄當即寫信一封,讓部下護送諸葛亮、陸績等人前往荊州投奔劉表。

諸葛玄又擔心劉表不受,又寫了數封書信給荊州襄陽望族蒯氏和龐氏等家,讓他們幫忙照顧諸葛亮等人。

劉表得到諸葛玄的書信後,得知陸康被孫策殺害,噓嘆不已,當年他也在學問上請教過陸康多次,沒想到今日再得消息,卻已經是生死兩隔。

他對邊上的蒯良問道“天下戰火連連,卻是連累了這些無辜的孩子,子柔,你說吾該如何對待這些故人之後呢?不如賞賜一些錢糧土地給他們如何?”

蒯良回道“良曾聞,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,公與其賞賜一些錢糧土地,不如為這些孩子擇名師以授學業。”

劉表聽了拍腿道“子柔所言極是啊!”

於是劉表召見了諸葛亮等人,見這些孩子雖然長途跋涉,但都談吐有禮,儀表堂堂,心中喜愛,說道“吾和爾等父兄都是故友,如今爾等都還年幼,正是要在學業上精進的時候。

正好近日有名士司馬徽、龐德公等人欲開山講學,爾等可願前往拜師?”

諸葛亮等人聽了這些人的名字,頓時眼睛都亮了。

這些人,可是真正的名士大儒啊。

諸葛亮等人當即拜謝劉表,接著劉表又叫來如劉琦、劉琮、劉磐、蒯祺、蒯鈞、黃射等荊州的頂級二代,讓他們和諸葛亮、陸績等人交好。

過了幾日,劉表又讓蒯良領著他們來到了襄陽城外的一座山莊。

諸葛亮擡頭一看這山莊,卻見山莊門口寫著四個大字——鹿門書院。

蒯良似乎對這個書院的主人很尊敬,遞了帖子後就安安靜靜的等在外面。

諸葛亮借機又環顧了一圈這鹿門書院外,發現也許因為書院人多,有不少需求,因此很多商販都在山莊外擺攤做生意。

其中有一個攤子掛了一個書字,諸葛亮不由好奇的走了過去。

看到諸葛亮走開,諸葛均急忙跟上喊道“二哥,你要去哪啊?”

“我去看看書攤。”

“書攤?我也看看!”

陸績和陸遜二人見蒯良並沒有管,便也跟著走到書攤前,想看看有什麽書。

要知道,因為漢代書籍還是以帛書或者竹簡為主,書是真正的奢侈品,因此別說書攤了,你能找到有書的人家都不容易,也就州治所在的城池中可能會有賣書的地方。

當然,河北和兗州除外,河北別說郡治了,就是縣城裏也有書店了,而兗州也在慢慢的往這個方向發展。

因此這裏會出現書攤,的確是個新奇的事情。

諸葛亮來到書攤前,看到賣書的是一個正拿著小酒壺喝酒的老者,這老者看到諸葛亮走過來,手裏的酒壺也不放下,就說道“這位小哥可是要買書?”

諸葛亮拜了一下老者,然後說道“不知老先生此處有何書?”

“哎~問就俗了,自己看吧~”說著,老者將罩在攤子上的布匹扯開,卻見這攤子上的書分為三堆,一堆全是竹簡,一堆全是帛書,一堆居然是紙質書。

“老先生這裏居然還有河北來的書?”

“哎~這書就是書,怎麽還分起河南河北了?”

“那可有科學之書?”諸葛亮繼續問道。

“呵呵,有是有,不過那些書都被我女兒搶去看了,現在老夫這也只有這些儒學之書了,你要真的想買,那得去說服我女兒才行。”

“先生的女兒也能讀懂科學之書?”諸葛亮不由好奇了起來,要知道流傳出來的那些科學書籍,對於沒有老師指導的人來說,前面簡單的還好,到後面覆雜一些的,和天書也就沒什麽區別了。

“奇了怪哉,你讀的,我女兒就讀不得?”

“黃公,你這天天的不來講學,又在這偷懶曬書!”

這時幾人背後傳來一個中厚之聲,幾人回頭一看,卻見一發須斑白的老者帶著兩個孩子走了出來。

這兩人一個長的醜陋,一個長的英俊,在一起一對比,當真是醜的愈加醜,俊的愈加俊了。

“龐德公,老夫懶散慣了,在這再喝一會,那家紫雲酒館的酒是真的好啊!”

龐德公搖了搖頭,一臉的無奈,然後看向諸葛亮等人說道“子柔,這幾人便是諸葛氏和陸氏的孩子嗎?”

蒯良笑道“正是,明公想讓他們到書院求學,也不知道龐德公是否同意。”

龐德公看了看幾人,點頭道“爾等隨我來,黃老頭,你來嗎?”

“來來來!出考題能沒我黃承彥嗎?你們幾個誰懂科學了?”

陸議低聲問向邊上的陸績“這裏怎麽還教科學啊?”

誰知道這黃承彥雖然喝酒,耳朵卻是真的好使,他笑著說道“儒學、科學,都是學問,為何學不得?

那馬子玉已經得了整個河北,再不了解一下科學,恐怕荊州他日輸都不知道怎麽輸的了。”

“黃公!慎言!”蒯良急忙止住黃承彥繼續往下說。

黃承彥搖了搖頭,將酒壺蓋緊,繩子一甩,往書院裏走。

而在不遠處的紫雲酒館中,一個站在外面等待客人的店小二看著這幾人入內,眉頭微皺,走入酒館中。

沒一會兒,這個酒館地下深處,開始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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